那地方没有年轻人。我们怀疑年轻人都到外地打工去了,只有老年人还固守在杂村。我和赵文化去杂村旅游,在那村子里住过,吃当地的食物,喝当地的水,在杂草里撒尿。
但是一离开杂村,赵文化就不信那些子鬼话了。他大笑不止,竖着手指头说:“操,那帮臭老头子臭老太婆,无非是想要得着些我的东西,跟我胡扯。瞎编,比导演还能扯。”我不知道赵文化是怎么回事,他在杂村的时候显得比我还虔诚,为什么一转身就那样说呢?到底哪一个赵文化才是真的,他信还是不信?不过我宁愿相信。我不是说我已经相信了,而是说我愿意相信。女人大概都愿181意,毕竟这么一种说法充满诗意。
现在,我刚刚经历过的这场梦境有没有寓意啊?事实是怎样的,我无从知晓。我没了手机,也不是真没手机,是以前的手机不能用。我没法和赵文化联络,不能打他电话。据说手机具有定位功能,我不能随便和他通话。只要我给赵文化打电话,人们就有办法把我这粒沙子从大海的沙滩里给拣出来。你根本没隐私,也无处躲藏。但是赵文化的刀子刺中他自己的同时,我的身体也因为惯性飞起来了。我被刺穿的地方和他是同一部位,世上绝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