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蓝慢声慢语:“我觉得一个男人既然下流过了,就别再装什么正人君子。索性下流到底,那才是真性格。”“什么是性格?性是性子,格是教养。你性子粗鄙,没品格没教养。”司梦斥责她。魏蓝笑了:“混成这副惨样子,还在我面前转什么文化?”
司梦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会昏倒,她起身走了,沿途几次撞在桌子和椅子上。魏蓝看着她的背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她叫道:“服务员,给我加点糖!”
司梦跌跌撞撞回到家,她在房间里转着圈,嘴里不停地骂道:“混蛋!混蛋!这世道连混蛋都是年轻的好,耍起浑来都理直气壮。”
落地镜子里映出她,司梦走过去盯着自己的脸看。她自言自语道:“三十四年就像三十四天一样地过去了,这才年轻了几天,就秋风扫落叶一样地老了。”
眼泪泉水一样地涌出来,司梦呆坐在沙发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掏出来电话,拨通了杜世均的电话。她声音哆嗦着说:“记住,两个小时后接你女儿,三个小时以后接你儿子。我走了,这个家留给你,你愿意招谁进来,就招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