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的血液包裹着枯苦铺天盖地涌上来,比我几万年用的汤药更要苦几分,无数画面出现在我脑海,一幅一幅,让人心里抽痛。我喊着:“灼华,灼华。”
可她听不见。
窗外夜雨倾盆,她让被子卷起来端坐床上的模样,怯怯得像一尊裹着粽叶、只露出白嫩嫩尖角的米团。刚刚亲过她的少殷,此刻正在为如何向她解释什么是男女情爱而伤神。
我看着少殷这幅模样,竟然希望他一直都是少殷,一直都是。
可他偏偏……偏偏为何要跟我师父长得一模一样……
若非经历过千颜和简容这一茬,我大抵也就自我安慰:他们不过是长得像而已,怎么会是同一个神仙。可如今……我却不敢断然否定他同我师父没有干系了……
他用素绢给被窝里的人儿擦着头发,斟酌道:“我不是鸟,你也不是鸟……但是我们这样是跟那对鸟一样的,只是与那对鸟的方式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