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犯罪?哪一个凶手?你在说些什么呀?”阿辽沙一下子呆住不走了,拉基金也停住了脚步。
“哪一个?好像你不知道吗?我敢打赌,你自己也已经想到过这一点。说起来这倒很有意思,你听着,阿辽沙,虽然你永远坐在两张椅子的中间,你回答我,你想过这件事情没有?”
“想到过的。”阿辽沙低声回答。连拉基金也感到有点发窘了。
“你怎么啦?难道你真的想到过吗?”他叫道。
“我……我倒不是真的想到过,”阿辽沙嗫嚅地说,“是你刚才开始那样奇怪地说起这件事情来的时候,我才觉得我自己也已经想到过了。”
“你瞧,你的话说得很明白,你瞧见没有?是不是在今天看见了你父亲和米钦卡哥哥的时候,就想到了犯罪?这么说来,我没有弄错吗?”
“等等,等等,”阿辽沙惊慌地打断他的话说,“你是从哪里看出这个来的?……而且关键的问题是,你为什么对这桩事这么关心?”
“两个问题是分开的,却是自然的。让我来分别回答吧。为什么我看了出来?要不是我今天忽然完全了解了你大哥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一下子忽然完全了解他的整个为人,我是一点也不会看出来的。从某个特点上,我把这人一下子整个地抓住了。在这类十分直率而又欲念极强的人身上,有一个特点是万万不可忽视的。弄得不好——弄得不好,他甚至会用刀子捅自己的父亲。而你的父亲又是一个酗酒又纵欲的荒唐鬼,从来不明白分寸,一下子拦不住,两人都会一齐掉到河沟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