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李大婶子也来劲儿了,“这晋王叛军从北平都打到灵璧了,来日得了江山,他便是皇帝了,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会在乎一个小妾?”
“死婆娘,说啥哩?”李大婶子话未说完,便被她男人狠瞪一眼,“你不要脑袋了,青天白日的瞎说啥?天家的事,要你多嘴?赶紧吃,吃了赶路,闺女等着咱哩……”
凉棚里还有在议论,夏初七却无心再看。
天下人都觉得赵樽不该只有一个妇人。
她跟了赵樽七年,在外人的眼里,也无非一个小妾。
或者说,连妾都算不上,只是他的附属品罢了。
“驾——”
她正思量,烈日下的官道又飞奔过来十余骑,高头大马,全做南晏军士打扮。他们像是渴得紧了,入了凉棚便找老板要水喝,大口灌下去还不解渴,索性找到水缸,拿着瓜瓢自行舀起来,便嘴里灌……天旱着,水比油贵,瞧得小老板眼睛都热了,却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