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说得杜氏的爹一笑,接着,他叹了口说,“叔,咱们离得远,不能常见面。眼瞅又是天天忙家里地里的,等闲也不能跑趟。今儿即遇上了,就忍不住想问问女婿现在住的那屋子到底咋说呀?”
老沈头因陆氏的话,倒也暗想过这件事了,因就停了下杈杷,叫杜氏的爹到树荫说话。
两人席地坐定,老沈头叹道,“我不说你也该听说了,老大家虽有那财,却是卖闺女得的。”说到这里,老沈头脸上一阵的火辣,是臊的!
想他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端,到了到了,大儿子却办了这么一出叫人戳脊梁骨的事儿。
老大两口子口口声声说那钱是聘礼,其实整个靠山村哪个不知道那是卖闺女得的,是瑶丫头的身价银子!
反正这话他不说,人家也要暗猜,干脆自己也不扯那遮羞布,自己主动说了。
他这么一说,杜氏的爹反倒不好再说什么了,反而还要安慰他,笑道,“话别这么说,总归孩子也算是去享福了。”
老沈头却是萧索一叹,没接这话,转而和杜氏的爹道,“因这个呢,我倒不好强压着把他屋子的钱全拿出来了。这样也不用叫松哥儿背上一个靠卖了自己妹妹才住上那屋子的名声。”
按杜氏她爹的意思,沈老大手里有财了,这屋子钱自然该要全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