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馨柳,你这又是何必?
项临哪儿都没去,他把自己反锁在医院的办公室里,任谁敲门只装作不在。其实这几天也不会有人来找他。隔着一扇门,外面鼎沸的人声是“讨个说法”的受害者,门里是肇事医生不吃不喝,分不清昼夜晨昏的坐在椅子上石化。桌上的电话每天都会响,响起的次数逐日减少,最后一天,电话和他一样没了声息了,整天听到的是窗外寒流过境的呼呼风声。
梦总是要醒的。项临想要离开这把椅子时,酸麻的肢体险些让他摔倒,他伏在桌边等着神经恢复知觉,全身虫咬般的嗜骨。把自己梳洗整洁,打开门,项临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冬季的阳光从来都是奢侈,暗沉的浅灰色走廊虽然有顶灯的照亮,终究没有阳光的温度和生气,异常冷清,把他苍白的身影照得细细高高。
项临去了院长办公室、医教科、审计科,然后又回办公室收拾私人物品。一路上遇到很多人,会若无其事的同他微笑打招呼:“项主任。”他也会若无其事的回以微笑点头,像从前的每一天。
但是,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他走过的身后,会有无数的指指点点和议论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