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这个几近绝望的日子里,惟一能够给她一点关心,给她一丝希望的,是郝束鹿。
居然是郝束鹿。
接到梅月耳的电话时,郝束鹿在郭西县调研。当时,他正住在灵岩山下的狮峰宾馆用罢午餐,涂泽北和何柳科围坐在他身边,扯着当前的工农业和维稳形势。
“哦,是梅月耳,梅老板,你好啊,我现在就在郭西啊。”郝束鹿一听对方说是梅月耳,顿时来了劲。特别是当着梅月耳两位父母官的面,他有意抬高了声音。“找我谈生意上的事?哦,莲花区块,行行行,没问题。等我明天回城里,就和你联系。”
合上手机,郝束鹿笑容可掬地望着两位下属,说:“梅月耳,就是你们郭西的梅月儿。我说,你们郭西出人才啊。不但长得漂亮,还挺会做生意。这不,她居然到我这儿拉生意来了,没办法啊,我不能不关心,谁让她是你们郭西的人呢。”
听说梅月耳找郝束鹿办事,涂泽北和何柳科都吃了一惊。他们都知道梅月耳是孔孟章的情妇,当初还是他们接待孔孟章时,因为提供了便利条件而玉成了他们。后来也知道他们之间出了事儿,可梅月耳也不至于去和郝束鹿扯什么关系呀。
“你们也是啊,不是我批评你们。像梅月耳这么漂亮的女人,你们当初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呢?”郝束鹿板着一张老脸,看上去极其严肃。其实两位下属都知道,郝束鹿是在和他们开玩笑。而且按郝束鹿的口味,他根本就不喜欢梅月耳这种类型的。“难道不是吗?我到郭西来调研多少次啦?你们有没有给我介绍过女人?可是孔孟章呢?他一来,你们就把梅月耳给送上去了,你们啊你们,也太偏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