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为与尤利乌斯二世言和起见,还得依从他任性的脾气,而这专横的意志已重新转变了方向。此刻,他已不复提及陵墓问题,却要在博洛尼亚建立一个自己的铜像了。米开朗琪罗虽然竭力声明“他一些也不懂得铸铜的事”,也是无用。他必得学习起来,又是艰苦的工作。他住在一间很坏的屋子里,他、两个助手拉波与洛多维科和一个铸铜匠贝尔纳尔迪诺,三个人只有一张床。十五个月在种种烦恼中度过了。拉波与洛多维科偷盗他,他和他们闹翻了。
“拉波这坏蛋,”他写信给他的父亲说,“告诉大家说是他和洛多维科两人做了全部的作品或至少是他们和我合作的。在我没有把他们撵出门外之前,他们脑筋中不知道他们并非是主人,直到我把他们逐出时,他们才明白是为我雇用的。如畜生一般,我把他们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