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尧瞧她一眼,虽不曾言语。但眼中的嫌弃却毫不掩饰。
“这里从前毕竟被刘全忠盘踞日久,你住进来时可曾仔细清理过?”
“似乎……并不需要怎么……清理吧。”
这话君青蓝说的有些气短。那是刘全忠好么?整个南北二司最高的统治者,连皇上都要给几分颜面的人物。她清理?她不被人清理就已经很好了!
李从尧便又颦了颦眉,一脸恨铁不成钢。
恰于此时听到甬道上有脚步声响,容喜臂弯里挎着个朱漆的食盒跑的飞快。
“奴才该死,劳王爷久等。”
容喜笑容可掬一叠声的告罪,手中的动作却不曾有片刻的耽搁。一一将食盒中的酒菜端出来置于桌案之上。君青蓝瞧了一眼,皆是些软烂之物。
“郡主说了。王爷和县主都是忙碌之人,饮食时常没有定律,生硬的吃食骤然入腹,定然难以克化。她特意嘱咐奴才只将这几样吃食带来,说最合适王爷和县主。”
君青蓝听得连连点头,正是这个道理。这会子若真弄些大鱼大肉过来,落在她与李从尧那久不沾荤腥的肠胃里,怕真就无福消受。
李从尧眉峰不动,瞧着容喜为他们盛着碧梗粥,并不言语,直到容喜将饭菜都准备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