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凯丽,她叫刘小玲,是我们家老五。”
“你喜欢吃鸡腿?”
家喜有些不好意思:“偶尔。”
“我妈做的鸡腿最好吃了,有空去我们家。”
家喜也做营业员的,待人接物不怕生,宏宇这么提,她便说:“好啊好啊,一直说尝尝师傅的手艺,改天约。”
宏宇说:“行,那就明天。”
家喜有些错愕,她说的改天,是出于礼貌,改天就是不知道哪一天。她以为他说的有空去他们家,是永远都没有空。这是社交语言,礼貌而已。他却当真。
“明天要上班。”
“下了班嘛。”宏宇热情。家喜似乎有点不好推托了,“那再看。”她为自己留点口子。
参加完酒席,家艺和欧阳宝回到自己家。廖姐正在洗衣服,家艺叮嘱她晚上不要做饭。
包往沙发上一撂,家艺对欧阳:“看到了吧,这就叫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你说咱们结婚那会儿,怎么就没来个为情自杀共赴黄泉,将他一军。这老五从小就有股子傻劲横劲,真是剑走偏锋。相比之下,我们吃亏大了。”
欧阳宝笑着说:“只要咱们在一起,其他的,计较那么多干吗,现在你过得不好吗?我看你姊妹妹里头,你是最轻松的。”欧阳现在俨然成功人士。梳着背头,一件白色衬衫配褐色西裤,简简单单却有种风流倜傥的味道。钱是人的胆子,也是人的面子,看现在的欧阳宝,谁也不会想到他是从南菜市最穷的一户人家出来的。更想不到他从小得和弟兄们共穿一条裤子,捡煤砟子抠树皮,苦吃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