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陈年会找曲城来接我,他进来时我的液正要输完,他和我对视了一下来不及说话就出去叫医生。针拔得有一点疼,曲城走过来帮我按着棉签。“我自己……”他拧了一下眉头,我乖乖没再说话。
“为什么不告诉我?”确定不流血了以后他把棉签扔掉,然后又去要了一根干净棉签蘸上清水轻轻擦我手背上的碘酒,“赌气?”
“没有。你怎么知道的?”
“你爸爸给我打的电话。”曲城习惯性的过来牵我的手想要往外走,我却有那么点不习惯的想要躲开,“你这样也不好骑车,坐车空气又不好。”
他的自行车停在医院外面,打开锁让我坐上去。一切都跟从前一样,差不多整整一年都是他骑车送我回家,我环着他的腰心里觉得安宁,甚至曾经在他背上睡着过。可是也就过了那么短的时间,我僵着两只手只肯死死握着后座的铁条,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到一个十字路口前面他突然很猛的刹了车,我的肩膀撞到他的背上。“把手给我。”
他就是这样,一模一样,有条不紊,可是我尝试了两次努力去抬胳膊,却没办法像第一次一样配合他。“把手给我。”他干脆把车停下了,扭头看着我又重复了一遍。
“算了吧,没事。”
“陈梦……”
“够了!”我从后座上跳下来向与他相反的方向走,他跑过来拉住我,强迫我面对他,“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没办法像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