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田没什么心眼,只觉得人家店里忙,自己闺女在那里帮衬着也是应该的。
曾婶却越听脸越沉,自己帮着他家忙活了好几天,他家倒好连捎自己闺女一程都不肯,况且是你自己来我家说要让兰草去镇上帮你些日子,现在可倒好,真把兰草当成白使的劳力了。虽然心里有气,但还是朝兰草笑了笑:“自己回来就自己回来呗,以前不也经常自己走回来?在绣坊干得怎么样?累不累啊?住得惯吗?”
兰草没有再抱怨什么,冲曾婶笑了笑,“娘,我在绣坊里干得挺好的,挣的银子比绣花强多了,娘,我还没吃饭呢。”她没敢再说下去,她怕娘会继续问绣坊里的事,万一自己答不上来,那可就不好了,看着曾氏手里的荤菜,有效地转移了话题。
“好好,那我就给你热热,这有不少肉呢。”曾婶一听兰草饿了,也顾不得再问别的,赶紧生火给她热菜去了。
兰草其实也不真饿,但这几天陈雪玉不在家,自己又舍不得花钱买,把陈雪玉家放在地窖里的肉都吃完后,连吃了两天的粗茶淡饭,再想想这些日子,陈雪玉天天好肉好菜地炖着,兰草已经不愿意再过不见荤腥的日子了。
吃过饭,累了一天的人们早早洗过澡便睡下了,张劲远看着躺在深粉色床单上休憩的陈雪玉,借着窗外细碎明亮的月光,看着她安静的躺在他的枕头上,心里涌起深深的满足,能被她这样毫不设防地信任和依赖,这感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