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地广人稀,消息与声音都传得快。
一群人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许老太太却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当即她就举着一把锄头,毫不客气地骂开了:“你们这一群嚼舌根的,以为我耳朵是聋了,听不见怎么都?一个劲躲在我背后胡咧咧什么呢?你就不怕我一锄头砍死你们。”
一群人立马胆怯都跑远了。
尽管口头上占了一个便宜,许老太太仍旧是满脸怨气,望着那一群人的背影骂了许久。
因为刚才那些人说得都是真的。
这大半年里,她的日子是真的不好过哩。
许家下死力气干活的许家二房自请分家,搬到了刚开出来的荒地里住了。许家剩下的都是好吃懒做的人。
没办法,许老太爷和许老太太只能亲自下地干活。
可两个老人家体力又哪里比得正当年许家老二两口子,这才短短半年而已,她的腰都要干折了,地里还荒着一大半哩。
哪怕还没到秋收的时节,她也能预判到今年的收成将大不如前哩。
田地里的收成将大幅度减产,家里的吃饭嘴可是一张都没少哩,这又怎么能不让许老太太发愁。
再加上许耀祖隔三差五的出事,自己去镇上都能平白无故的被抓,和开宝寺圆空大师的批文,她不由得心里泛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