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燕陈就是这个情况。这梦,魇得人都迷迷糊糊的。
燕陈也不是温室的花朵了,对于怎么照顾自己还是有点心得的。直觉告诉她自己这是病了,这时候要不起来吃点药,小病发展成大病,发烧严重起来恐怕会很麻烦。可疲倦涌上,深沉的梦境就像是一个囚笼,锁着她的手脚和眼皮子,让她只能在梦中沉浮。
“哥哥……好痛……帮帮燕陈……”像一个无助的孩子,病弱的燕陈在梦里低低地恳求着,眼泪一滴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哥哥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倚靠、唯一的血亲。虽然暴躁任性又不靠谱,可那是这时间唯一对她好的那个人。虽然那一份兄长的爱被燕楚分割成了无数个小份。
也许在对方的心底,怎么样畅快地玩儿,怎样泡最美的妞,怎样赚更多的钱,是凌驾于亲情之上更重要的事儿。
可小时的燕陈就是这么仰望着哥哥的背影长大。从小到大,燕楚就像是燕陈心中的“上帝”。打从那次过敏,差点儿被烧坏脑子却被燕楚从天而降地救了以后,当时小小的燕陈就把哥哥当成了信仰。在她的心里,无论遇见任何的痛苦和磨难,只要她恳切又虔诚地喊一声“哥哥”,那个世界上最不靠谱、最不温柔的家伙就会化身上帝,带着她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