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扬了扬眉毛,他是个君子不假,但可不是什么纯臣,否则在原本历史上也不会撺掇袁绍奉天子以讨不臣,听闻张扬这番话,心中激荡不已,这可是大志向。
刘伯温则直接站起了身,掸了掸袍服,深施一礼,道:“主公之言发人深省,我等定谨记于心,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主公以如此重任托付我等,用人不疑,我等怎敢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主公之知遇之恩?”
张扬笑着,目光中透露着狡猾,一把扶起刘伯温,道:“不要如此,你等的心意,我自然明了,我这不是专说给你们听的,是说给并州上下人等听的,如今天下大乱,你来我往的,少有忠诚可言。”
“久而久之,众人见怪不怪,这却不成。我麾下各类人等甚众,包括王氏等世家在内,都可算做降人,我要让他们都明白,到了我的麾下,可就不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了。”
夜色已深,等到刘伯温和田丰出了镇北将军府,天色已是繁星满天,冬夜里的大风,格外寒凉。
走到府门之前,两人的随从一拥而上,簇拥着两人翻身上马,两人拱手作别。
到此为止,他们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只不过这心里的思绪却一刻也没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