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听得难受:“姐,他不是那个意思。”
“那他什么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罗庆成道,“你有两个儿子,你还怕赚不来钱?到我这哭什么穷!”
“嘿!我两个儿子怎么了,欠你的?我没告诉过你吗?有志在打铁铺跟人学打铁,是,我们是不用交钱,人家还管吃管住,但他出师要给人白干三年,再说有强,他修水库每天扛石头扛得累死,出的全是苦力,我多怕他一个头晕眼花栽倒在地上起不来!罗庆成,我有儿子你也有,以后讨生活讨媳妇哪里不要用钱,你怎么好意思来跟我张这个口?”
金珠在外人面前泼辣蛮横,对着自家人也是毫不相让。她两张嘴皮子一开一合,简直像机关枪。罗慧在灶台屋实在听不下去,拿了两个鸡蛋跑出来:“大姨……”
金珠冲她哼气:“慧慧,你爸真不是个东西。”
罗庆成被她劈头盖脸一顿骂,无力与其争辩,又觉得丢了自尊,抬脚走了。金珠接过罗慧手里的鸡蛋,想起那天在医院,也是她起早买了热乎乎的馒头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