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者谏官李沐,论罢赵汝愚,中外咨愤,而李沐以为父老欢呼,蒙蔽天听,一至于此。陛下独不念去岁之事乎?人心惊疑,变在旦夕,是时非汝愚出死力,定大议,虽百李沐,罔知攸济。当国家多难,汝愚位枢府,据兵柄,指挥操纵,何尝不可?不以此时为利,今天下安恬,乃独有异志乎?章颖、李祥、杨筒,发于中激,力辩前非,即遭斥逐,李沐自知邪正不两立,思欲尽覆正人以便其私,必托朋党以罔陛下之听。臣恐君子小人之机,于此一判,则靖康已然之验,何堪再见于今日耶?伏愿陛下念汝愚之忠勤,察祥简之非党,窜沐以谢天下,还祥等以收士心,则国家幸甚!天下幸甚!特录此疏,以示学风。
看官!你看过书中所言,也算明白彻底,偏此时的宁宗,已被侂胄蛊惑成癖,把所有七窍灵气,尽行蔽住,辨不出甚么是奸,甚么是忠。看了此疏,反惹懊恼,即援笔批斥道:“杨宏中等罔乱上书,煽摇国是,甚属可恨,悉送至五百里外编管。”这批发出,杨宏中等六人,呼冤无路,只好屈体受押,随吏远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