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纯一手提着一盏红色灯笼,一手抱着一个五彩的圆形锦盒,站在铺子门口,面向这巷口的来路,为白先生照明。
白先生披着一件黑狐皮的金丝大氅,他戴上毛茸茸的风帽,一手从大氅下伸出来,举着一把纸伞。而陶生,因为身无他事,便跟着二人一同出来,等待着来接先生的马车。
阿纯手里的那盏灯笼火光不盛,勉强照亮了前头来路,如今风刮得正盛,那灯笼摇摇晃晃,似乎也马上就要熄灭的样子。
陶生从来没有见过午夜来接人的马车。
白先生正对阿纯絮叨着一些铺子里的杂事,阿纯昏昏沉沉地听着,眼皮一拉一耸,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独自留在铺子里时不要闯祸,待人和善些,切勿动不动就露出本相,吓坏那些胆小的世人。”白先生事无巨细,样样都说得透彻,只是想到当日他只是远行归墟,阿纯就将铺子烧了个干净的事情,还是禁不住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