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救不了了,不如,别喝那么多苦涩的汤药,好好吃点儿好吃的东西吧。
非要她吃药抓取那一点儿活着的可能,只是成全了自己而已。
独山参吊出汤来维持着钟凝的性命,榻上的人越发苍白憔悴。薛焘心痛如绞,在菱角的提醒下想起了他们情意尚笃时的闺阁游戏。
他亲自做了云片糕和杏仁酪,又挖出成婚那一年两个人一同酿的,树下埋着却被忘怀了十多年的梅花酒,去寻钟凝。
小花园的芭蕉树下风景好,钟凝陷在摇椅上熊皮褥子里看着菱角在自己脚下做针线。她枯柴似一把瘦骨,脸上嶙峋脱了形,几乎让自己认不得了。
他也寻了个小杌子坐下,柔声道:“外头风大,身体要紧,别坐在这里,回去吧?”
钟凝又笑了: “明知道最后我只想看看花草,偏在这里说让人恶心的话。什么时候都要掌控别人,是你们王爷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