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布雷直言,智囊团这种名称,他始终以为不适合用于中国。
但是参谋问题怎么解决呢?他以为,可以延揽具有专门学问者、通晓政理者若干名,以备咨询,而战时已有各种专门军事参谋机构,已经足够。
抗战期间的幕僚考选
抗战期间,对于军政首长的青年幕僚的考选,当时任何应钦参谋的陈桂华曾谈道:“何敬公要求参谋的条件是要学校成绩好,会写文章。何敬公是参谋总长,有很多讲演和讲话,参谋要会帮他写稿子。我陆军大学毕业考前几名,我还参加军事论文比赛得过第一名,所以,他选了我去。”那时候,他和汪敬煦都是何应钦的侍从参谋。他本人是黄埔军校十一期毕业生,1940年考取陆军大学,1943年毕业,8月开始给何应钦将军做侍从参谋,前后有六年的时间。
抗日战争时,蒋介石是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下有参谋本部,参谋总长先是何应钦。另外中国战区最高统帅也是蒋介石,参谋长是美国的魏德迈,底下有中国战区陆军总司令,由何应钦兼任。
幕僚文化素养,显然是考选的重要一环。抗战一开始的时候,有的部队害怕面对记者,害怕负责任,于是干脆就说,打仗都来不及,哪有闲工夫来招待记者啊。
前线将领对新闻记者的工作是逐渐认识到其重要性的,有一次曹聚仁在开封访问孙殿英,他就不懂得新闻记者为何要采访,后来经过他的幕僚解释才和新闻界谈起了战场上的掌故。有一天晚上,他在会场上作朴素的演说,他说道,别人没做过汉奸,不知道汉奸的滋味,“我孙老殿做过汉奸,尝过这味,以后孙子王八蛋才做汉奸”。曹聚仁说这是英雄本色,脱口而出,是很好的新闻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