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究竟如何,我们也不能知道,也许只是男人色心不死,所以纳妾不止呢?不过沈岸要纳这一房妾,却是为了所谓爱情,而这是唯一让人不能容忍的事情。首当其冲,不能为宋凝容忍。
宋凝将这桩事挡了下来,借的黎庄公的势,黎国的国威。
她坐在水阁之上,一塘的莲叶,一塘的风,塘边有不知名老树,苍翠中漫过晕黄,是熟透的颜彩,就像从画中走出来。沈岸站在她面前,这是新婚后第三次相见,他蹙眉居高临下地看她:“你这样处心积虑毁掉我同萋萋的婚事,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放下手中书卷抬头看他,像回到未出阁前,战场上永远微笑的宋凝,声音沉沉,颊边却攒出动人梨窝:“我想要什么?这句话问得妙,我什么也不想要,只是有些东西,柳萋萋她不配得到。”
他冷声答她:“你容不下萋萋,可知我又容得下你?”
她颊边梨窝越发深:“沈岸,你没有办法不容我,终归我们俩结亲,结的是黎国同姜国的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