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在《四书章句集注》里引用张载的话:“礼乐,治之法也。放郑声,远佞人,法外意也。一日不谨,则法坏矣。虞夏君臣更相饬戒,意盖如此。”又曰:“法立而能守,则德可久,业可大。郑声佞人,能使人丧其所守,故放远之。”
在“放郑声,远佞人”上,一天都不能不谨慎!过分自信是成功人士最大的弱点,以为自己有主见,不会被身边的人影响,大错!被身边人影响是人的本能,所有人都一样。所以,一定要谨慎选择在你身边、有可能影响你的人,在这一点上,孔子对颜回也不能放心,除了国家历法礼乐,这就是最大的事。
学习四书的次序,就是从诚意到诚身的次序
原文
蔡希渊问:“文公《大学》新本,先‘格致’而后‘诚意’工夫,似与首章次第相合。若如先生从旧本之说,即‘诚意’反在‘格致’之前,于此尚未释然。”
先生曰:“《大学》工夫即是‘明明德’,‘明明德’只是个‘诚意’,‘诚意’的工夫只是‘格物致知’。若以‘诚意’为主,去用‘格物致知’的工夫,即工夫始有下落。即为善去恶,无非是‘诚意’的事。如新本先去穷格事物之理,即茫茫荡荡,都无着落处,须用添个‘敬’字,方才牵扯得向身心上来,然终是没根源。若须用添个‘敬’字,缘何孔门倒将一个最紧要的字落了,直待千余年后要人来补出?正谓以‘诚意’为主,即不须添‘敬’字。所以提出个‘诚意’来说,正是学问的大头脑处。于此不察,真所谓‘毫厘之差,千里之缪’。大抵《中庸》工夫只是‘诚身’,‘诚身’之极便是‘至诚’。《大学》工夫只是‘诚意’,‘诚意’之极便是‘至善’。工夫总是一般。今说这里补个‘敬’字,那里补个‘诚’字,未免画蛇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