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裤叫嚣说她儿子万一以后有后遗症,她绝不会放过我们。
打人那哥们儿也不含糊,直接跟丁秋裤说让她消停点儿,说这事儿是她儿子先惹出来的,肯掏钱给他看医生已经仁至义尽,再骂的话,我们还有三个多月才毕业,每天收拾她儿子一遍,有本事你就转学。
丁秋裤自己虽然混不吝,但毕竟顾忌儿子,也就不再撒泼。她把我们这帮人挨个儿打量了一下,终于发现了藏在后面的我。
“哎呀妈呀,你也跟他们学坏了。”丁秋裤看着我连叹气带摇头的。
“没有没有,是他们跟着我学坏了。”我说。
当晚回家,我妈告诉我丁老师下午打电话来,说我加入了黑社会。
18 黑车乔
大概是今年三月份吧,那天我走出通州北苑地铁站,天上开始掉雨点儿,我望了一眼公交车站,就一个人在那儿等车,想必是刚走一辆公交车,于是朝路对面儿的一排黑车跑过去。
“大方居北门儿多少钱啊?”我问一辆银色的尼桑。
“25!”里面一平头小哥说。
我扭头走向后面那辆红色比亚迪。
“大方居北门多少钱?”
“30!”
我瞪了车里那胖子一眼,转身回到银色尼桑旁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