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史料在解禁后热衷于表态:革命者和商人从来都走得那么近,即使是被砍下的头颅,也需要棺材。
30Ⅵ
山尖修葺一新的寺院里香火有多么旺盛,就意味着城中的生活有多么空虚,华灯稠过了血但每个人心底的那杆秤漂得比浮萍还要远;再没有一场老友的聚会,不是在相互取暖中滑向粗鄙与势利。
一种思考的重,常令电梯多降一层,就像书房里再添一本书,整幢公寓楼就会垮塌。午夜,翻阅着青春期的通信,你的眼眶里溅出这一代的泪水——让一只烟圈里幻化的须弥座重回地面,需要多少人作为台阶?
选自朱朱豆瓣小组,2015年1月16日面对中国式的意象垃圾场,诗人在标题中就告诉读者,他是在写“散文”。“散文”,意味着失去乌托邦凝聚之后枯燥的日常状态,意味着“内心的火山兑换成一截截烟灰”,意味着构成乌托邦的各种知识材料,都已生锈,意味着再没有一本书,能让自己瞬间变回包法利夫人,对着镜子说:“我终于有了一个情人!”诗人要把后乌托邦时代,后工业社会的种种“散件”,各色无聊,转为词语,组装成诗句,自然要坚定“反诗”决心,才不失诗之别趣。但诗人同时又意识到,这种写本身可能的无意义,因此,他说这是写给“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