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天让霜月去给姜沅送信,就是告诉她,第二日上朝的时候,只管带着家中女眷去敲登闻鼓告御状。
之所以敢让姜沅去犯这个险,就是因为当时的朝堂之上,卢敬梓必然已经是四面楚歌,让家中丑闻缠的脱不开身,名誉扫地了。
这时候,皇帝本就对这个极其信任的侍郎怒其不争,再加上他凭白无故地陷害同为户部官员的姜郎中,两项罪名加在一处,卢敬梓便得了个流放的旨意。
“这件事情算是过去了。”
谢青阮垂着眸,搅弄着茶碗里的茶水,“说句不该说的,虽说这次卢敬梓针对你父亲,不只是因为你言语间得罪了卢玉瑶,更是因为他自个儿品行不端,害怕你父亲承接那空出已久的右侍郎的位子,威胁到他的利益……可我还是想奉劝姜姑娘几句。”
声音一顿,谢青阮抬起头,盯着她道,
“话从口出,落地虽是死的,可听进有心人的耳朵里,那就是钉子,活生生的钉子,你扎疼了她,她自然是想让你更疼的,就凭谁的钉子更硬了。”
姜沅咬了咬唇,手指无意识地紧紧攥在一起,懊悔地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