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俩说的嗓子都冒烟了。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咱们今天真要在这里睡觉吗?”
冯秦秦认真的点点头:“嗯,这么晚可能连公交车都没了。”
我有种上了贼船下不来的欲哭无泪:“那明天你一定得回学校。”
她想了想,终究不会有别的结果:“行,”顿了一下又问我,“你能陪我搁这待着吗?”
我大义凛然的拍胸脯:“我哪也不去。”其实心里一顿暗暗叫苦,不在这陪你我特么还能跑哪去?
不过冯秦秦依然好像挺高兴。
又说了一会话,我们都有些困了。由于从小接受“睡觉之前必须撒泡尿”的传统教育,我条件反射式的想去放水。身边要是许文彬或李叶的话,毫不犹豫的直接野尿,可冯秦秦毕竟是个女孩,这点逼该装还得装,便问她厕所在哪里。
冯秦秦朝外指了好几个弯,把我支出了院子。我在那座臭气熏天的五谷杂粮循环之处咬着牙解决了问题,提着裤子刚走出来,迎面飘飘忽忽的过来了一个老太太。老太太满头银发,手里好像端着个桶。
她看见我站住了,我不知道是被月光映的,还是她的皮肤本身就那么惨白,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她就那么佝偻个腰,直勾勾的盯着我,毫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