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吵架吗?”
两个男人显然还未缓过来,面色都不太好看,楚瑜更是阴沉到极致,眉梢还带着股未褪去的狠厉。
他们没回话。
然后楚璠皱了皱眉毛,语气迟疑很多,又问了一句:
“阿兄,你刚刚在说……什么契?”
一阵大风吹过,吹动旗帜,将三人的头发扬起。而楚瑜纹丝不动,漆发半垂,遮住了一半苍白面孔。
于是她又问了一遍:“阿兄?”
楚璠清晰感受到一股寒气吹开她的额发。
她从舱内走了出来,顿住步子,下意识地看向阿兄。
他握剑的手已经勒出了红痕,指根泛白,越收越紧,如一张拉满的弓,绷到了极致,一触即发。
她轻仰着头,缓声开口:“那年阿兄去秘境,伤重而归,曾跟我说过,这世间有种疗愈法术,需二人生死与共,两心相融,因为结契之难,所以效果极佳。”
她摸了摸身上已经结痂的伤口,肩背和胳膊上最多,触感有些粗糙,微疼。楚璠侧头,压下了莫名的心悸,问:“你们刚刚在说的,是这个契吗?”
她突然转身,默默往左移了一下,垂头看见子微飘动的衣角,手有些发痒,很想这么拉上去。
竟有些习惯这么做了。
子微看到她的视线,却退了一步,沉着面容,将手藏在袖中,眉目多了一丝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