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烟才抽了一半,还有挺长一截才到烟屁股。这烟挺贵的,也算得上是学校的硬通货,军事化管理的学校禁止售卖香烟,校外因为偏僻也不太好买——我又犹豫了,觉得要不还是把这烟抽的只剩个屁股,再灭了出去吧。
正在犹豫间,我突然看到从那个巷子口的地方丢了一块小石头进来,紧接着外面响起了一个我很熟悉,但是不常听到的声音——因为声音的主人不怎么说话,所以我没怎么听到:“陈尚善,出来,大下午的下课不回宿舍,在这蹲着做什么?”
我操,杨冰悦怎么在这儿?
这属实是我没想到的,杨冰悦像个恐怖教导主任一样,居然找到了我在哪,还正站在那个口子外面,朝里面扔了石子示意我快出去,这下我再舍不得那半截烟也没办法了,只能麻利的灭了它,把烟头往旁边的水洼里一丢,然后就小跑着出去了。
“臭死了。”杨冰悦看到我,鼻子一抽,皱了皱眉头,显然很嫌弃我这一身在巷子里面熏出来的烟味儿,“你是不是有病?好不容易一个周一不上晚自习,你躲在这儿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