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救命啊!来人呀!”
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叫着:“服毒啦!服毒啦!”费丽丝黛赶到奥梅家。奥梅跑到广场上把这消息一嚷嚷,连金狮客店那边勒佛朗索瓦太太都听见了。有些人赶紧起来告诉邻居。全镇人彻夜没有安生。
夏尔失魂落魄,喃喃低语,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几乎站立不稳,一会儿撞在家具上,一会儿揪头发,从没想到会看到如此可怕的场面。
他回到自己房间,给卡尼韦和拉里维埃尔大夫写信,但满脑子乱糟糟的,打了十五次草稿。伊波力特立刻去新堡;朱斯丹骑上夏尔的马拼命踢。马跑得精疲力竭,都快累死了,只好把它撂在纪尧姆林子边。
夏尔想查医学辞典,但里面的字晃来晃去,看不清楚。
“镇静点!”药店老板说,“只要给她吃一剂猛一点的解毒药就成。是什么毒药?”
夏尔拿信给他看,上面说是砒霜。
“啊!”奥梅说,“应该化验一下。”
他知道,凡是遇到中毒的情况,都要化验。夏尔不懂,回答说:
“哦!你化验吧,化验吧!救救她!”
说罢,他回到爱玛身边,软瘫在地毯上,头靠着床边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