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荒唐恐怖的景象使牧师想得忘乎所以。牧师不知不觉地爆发出一阵响亮的笑声。他自己大惊失色,但他的笑声立即被一阵轻快的、无忧无虑的、孩子气的笑声回应着。在这阵稚气的笑声中,牧师以内心的一阵激动——但他不晓得是极度的痛苦呢,还是极度的快乐——认出了小珀尔的声音。
“珀尔!小珀尔!”稍停片刻之后,他喊道,然后压低声音,“赫丝特!赫丝特·普林!喂?是你吗?”
“是的,是赫丝特·普林!”她以诧异的声调回答道。牧师听到她的脚步声从人行道那边传来。她一直沿着人行道走来:“是我,还有我的小珀尔。”
“你从哪儿来,赫丝特?”牧师问道,“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
“我一直守护在一个临终的病人的床边,”赫丝特·普林回答道,“在温特罗普总督临终的床边,并为他量了一件长袍的尺寸,现在正要回我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