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帖子,宁池鱼瞬间恍然大悟。黎知晚怎么说也是差点就要嫁进仁善王府的人,如今成亲,自家师父就算不喜欢她,面子上也过不去,肯定不高兴。
于是,她贴心地道:“那师父就不必去了,徒儿代您去。”
沈故渊冷声道:“不必,我自己去。”
“那您什么时辰出发啊?”池鱼连忙道:“我好让苏铭准备马车。”
“帖子有两份。”沈故渊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地道:“苏铭的马车我一个人坐就好,你与叶凛城另走一路吧。”
池鱼一愣,有点莫名其妙,还想再说呢,这人转身就走,红色的袖袍差点甩她脸上。
惊恐地看着他出去,池鱼跑回桌边坐着,瞪眼道:“这跟我又什么关系嘛,还冲我发火?”
叶凛城喝着汤,手撑着颧骨问她:“你师父的脾气一直这么怪?”
“也不算怪吧,就是有时候莫名其妙的。”池鱼撇嘴:“那个黎知晚曾是要嫁他的,现在嫁别人了,估计他觉得脸上不好看。”
“那也不能这么冲你发火。”叶凛城啧啧摇头:“真不是个好男人。”
想了想,道:“你今晚上就不必去别处睡了吧?在我这儿住。”
池鱼脸上一红:“你……你知道我这两天在哪儿住的?”
“我又不是瞎子。”耸耸肩,叶凛城道:“你喜欢你师父,愿意跟他同榻而眠,我可没立场拦着你,毕竟咱们的婚约也不算数。不过我告诉你啊,男人这东西很贱的,你不能捧着他,要吊着他,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