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抓了一把头,狠狠的揪着头发,“一切都很好……可我,……可我,心里为什么还这么难过呢!”
一切都很好。
男人也很优秀。
冷如雪结婚了。
一切都按照他的预期在发展,可他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他过去的时候,他们刚刚从民政局出来,刺目的结婚证让顾言当场晕眩,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在这一刻都没了作用。
他像个变态,尾随了他们一路,眼都不眨的观察着他们,存在他们不匹配的证据。
他看见他们一起去了超市,买了日用品,去了熟食区买了吃的,出超市口的时候,那男人给冷如雪买了一束鲜花,两人对视默契的笑了。
他还看见他们一起回了家。
十八楼的窗户里在夜色中亮起灯,灯光温暖明亮,顾言仰起头,跟之前每一次他晚归回家时,家里亮起的亮度一致,可如今这盏灯,已经不是为他而亮了。
十点。
十八楼的灯一盏盏熄灭,最后一盏在主卧的位置。
顾言在楼下站了整整一个晚上,北美这个时候还是寒冬,他穿着单薄的衬衣,他却觉得冬日严寒,半分比不上自己已经冻死过去的心。
他们在楼上做什么?
别扯了。
新婚夫妻,夜深人静还能做什么?
顾言红着眼睛,想起冷如雪主动的那一夜。
她捆绑着他的四肢,红着眼睛,一张脸羞怯的几乎滴血,很轻,又很柔的跟他说:“我会轻轻的,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