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有哪怕昧着良心,也同意不了这个逻辑啊:“那怎么是阿洁整没了爱国对象的差事?那本来就是阿洁的,是三弟妹……”
他看了一眼安三富,到底没有把话说出口:有些事情心照不宣的,好像还能维持表面的假象。一旦捅破了脆弱的窗户纸,感情就真的伤透了。
安三富却觉得安大有这目光带着控诉,他沉着脸道:“大哥,你是不是觉着这事我们家有错呢?我告诉你,这事爱国娘是真心为了你们好!你也不想想,现在你们家这情况,八口人,就建国和定邦媳妇两个劳动力。分粮食和分红的时候,还要占人六工四,这是占了队里多少便宜?
“你瘫在家里是听不到那些难听的话,弟弟我天天在村里上工,别人的唾沫星子都能往我脸上喷!谁家容易啊?凭啥就要辛辛苦苦养活你一家人呢?老实告诉你,这三队里头,对你们家没意见的,那就没有几个!”
父子俩一口一个瘫在家里,都照着安大有的心窝子捅刀。安三富又拿村里的风评说事,安大有是真的着起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