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颂别开脸望着挂在墙上的照片,二十来岁不到的女生,笑的一脸岁月静好。
他想到在码头看到的那惨烈的画面,杜颂也忍不住鼻头一酸,他忍着悲恸跟顾风眠说:“是意外。”
“我知道是意外,是什么意外?”顾风眠问。
见他不愿意继续往下说,顾风眠抹了一把眼泪,泪水砸在顾烟雨的骨灰盒上,她抖着声音问:“是车祸吗?”
一般车祸会比较惨烈,甚至于人连肢体都是残缺的。
杜颂别开脸,摇摇头,说:“是溺水。”
“烟雨和同学一起去海边玩儿,发生了意外,溺水死的。”
顾风眠哭得更大声了,杜颂没辙,就只能任由她哭,也想不出什么能安慰她的话。
第二天葬礼结束。
江雁声把跟顾烟雨有关的一切全部都烧了。
在焚烧场,顾风眠想留一张顾烟雨的照片,她捏着照片看着他,祈求一般地对他说:“雁声哥,你就让我留下它吧,不然我怕过得太久,我会忘记姐姐长什么样子。”
但江雁声态度很坚决,他朝她伸手,语气很冷:“眠眠,把照片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