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实验室时,我瞥见杨教授看向了脑电帽。
十五
“以后别这么干了。”我把可怕的后果向小雯一一列举,希望她可以停手。但是,她的关注点似乎在别处。
“阿姐,你深入同步了那位教授的记忆和知识?”
“嗯?”
“唔……其实当时我也不是没试过调高频率,可总感觉是在受到另一种意识的侵蚀,根本无法做到像阿姐这样两种思维泾渭分明、同时存在。阿姐是怎么做到的?”
我该怎么向小雯解释呢?
杨教授告诉我,在那些惨烈的实验中唯一幸存下来的人是一位右额叶发育不全者。这样的人语言功能正常,却在交际方面存在特殊障碍—他们很难理解其他会话者的言外之意,因此难以融入任何集体。
他们常常都是无比孤独的,像我一样。
大概正是因为青春期那段噬人心肺的孤独导致了我脑右额叶发育异常,这使得我无法正常与人交际,却正好保护了我不受他人意识的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