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扬起一抹讥笑,为我诊治?怕是为了那三岁高烧的“川儿”吧!
她转念一想,也好,你找个由头请了他来,我才有办法寻摸那对母子被你藏在何处!
“多谢驸马费心。对了,适才驸马去见的贵客,可已安排妥当?”
顾霖坛眸子微沉,道:“原是河东家中旧识,他今科也考上了,即将来京赴任,此来一是来贺你我新婚之喜,二是告知我母亲近况。我已为他安排了住处,公主无需劳心。”
姜雪眼中讥诮之意更显,连理由都编得如此详细,若不是那梦,她只怕会尽信。眼下,却也只能装作不知,应付过去。
“好,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本宫帮忙,驸马可以尽管开口。驸马,今夜本宫实在不适,驸马先歇着吧。待沐浴好后本宫自行休息便可。”
顾霖坛有些疑虑,新婚之夜,她竟不与自己周全礼数?
虽说新妇难免羞赧,但她却让自己先睡,似乎是不想同房。
“驸马不是说为我请了名医?眼下夜也已深,待明日名医看过,本宫身体无恙,再全了礼数吧。”
用了身体不适这样的理由,顾霖坛也不好拒绝,只能点头称是。
姜雪沐浴之后,并未与他同床而眠,而是在房间另一侧的小榻上和衣而睡。
这一夜很是漫长,二人各是心怀鬼胎,一夜无眠。
姜雪躺在榻上,睁着大大的眼睛,心里一直在捋清梦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