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国公摩挲着茶盏的边缘,思量他的话。
萧殁确实要除,可怎么除,他们说了不算。
如今各处封地异动,皇上未必会让他们如意。
“我再想想,你入宫将此事告知你母妃,让她探探皇上的意思。”
宣王没想到舅舅如此谨慎,与以往似乎有些不同:“好,我这就入宫。”
看着宣王离开的背影,信国公脸色沉下来。
赵信出事时,不管是宣王府还是赵贵妃都避而不见,意思很明确,不想管。
现在出事,又找上他,真当信国公府是他们母子的垫脚石。
皇上、萧殁都不是好拿捏的主,信国公府还有几百人要养,不能莽撞。
信国公再三思虑,决定将这件事告诉父亲,省得日后落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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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大牢。
温声声将裙摆撕开一条口子,随后扎破自己的手,将血抹在脸上。
她觉得还不够,四处寻找顺手的‘武器’。
“你干什么?”夏雨薇看着她摆弄自己,一头雾水。
“自然是弄伤自己。”温声声拿起桌上的碗,随手打碎,然后拿起地上的碎片,就朝胳膊上划。
“你干什么?”夏雨薇握住她的手,“就算卖惨,也是我来。”说着夺过她手中的碎片。
温声声解释道:“我刚被人绑架,现在又被宣王欺辱,现在越惨,越占据主动。宣王虽然蠢,可他有一点说得没错,萧殁是臣,皇上是君,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不能让他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