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讲学的大儒交口称赞,吾皇仁厚,天下有望。
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到头来,苦的只是天下百姓和万千披甲。
五州之地化作荒野,几年间的厮杀愤恨,如今看来不过是场笑话。
大华宽广五州渺小,遍地白骨换来的,不过是文人骚客诗词歌赋中的几许叹息。
年岁一过,便是那几许叹息也寻不到了。
说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话语,醉醺醺的账房先生起身,踉踉跄跄来到他所乘坐的大车,一个跟斗翻了进去,不多时便响起了细密的鼾声。
即便已经听过许多次,可柴天诺和其他两位武秀才,依然变得沉默,这个话题太沉重,让人有些喘不上气来。
旁人也是如此,其中事由大家都隐约明白,可如何敢说,如何敢议?
这几天,柴天诺对账房先生的来历也有过猜测,隐约觉得,他应该和五州之人有瓜葛,而且瓜葛匪浅,不然不会整日价重复这些说辞。
“行啦行啦,都赶紧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