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神往上世纪初那些先贤们的君子高风,蔡元培先生提出来“多歧为贵,不取苟同”,他真是言行如一、有容乃大;胡适通过考证,使得原来对索隐派感兴趣的人们,把兴奋点转移到他那关于《红楼梦》是一部写实小说的思路上来,可以说是开启了红学新风,但他从未减少对索隐派主帅蔡元培的尊重,也从未将继续搞索隐的人士视为寇仇。“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内容且不去评价,那种百家争鸣的局面,和大多数参与者绝不将观点分歧转化为政治判决和人格攻击的总体风度,实在是今天我们仍须继承与发扬的。
南行归来,我将和严中先生保持联系,交流研红心得。写此文时已是炎夏,大行宫一带的萱花,该是真的盛开了吧?
附:周汝昌先生赠诗
心武贤友:
聆读兄文,殊以为佳。今之文家多不知“文笔”为何至矣,
八股气永难解脱——非文之八股,人之八股也。
代我谢谢《乱弹集》,我也很高兴。附上小诗两首。
汝拜
丁亥五月廿五
听读心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