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知闲低眉顺眼应了,乜了乜蓝笙,吊着嘴角道:“你可算得偿所愿了,不过还是仔细些,好生待我家暖儿。她脑子活络,你要是冷落了她,不定要出什么乱子呢!”
虽是笑着说,话里轻蔑的味道也能嗅出来。蓝笙犹疑地看她,暗忖她大约是察觉出什么动静了。否则她再刻薄,也不会当着老夫人的面这样说布暖。
蔺氏蹙眉道:“你是长辈,嘴下留点神。想到什么冲口而出,叫人听见了像什么!”
知闲方不情不愿地道是,悻悻退到蔺氏身后去。
蓝笙只做木讷,面上不搭理她,心里也可怜她。他认识容与二十来年,他是个什么脾气自己都了解。容与不爱知闲,从和她定亲开始就没把她放在眼里过。她得不到爱情,却要守着婚姻的空壳过一辈子,的确值得同情。一个苦闷的女人发两句牢骚,于他来说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