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讲。”
看到黎丰绷着脸的样子,翟南不敢问,于是就换了一个话题:“您目前可能达到的程度?”
黎丰思索再三,终于说:“匠师。”
翟南两眼珠子瞪得直直的,黎丰在他面前看上去也只有二十岁出头,如此年轻匠师?
他有些难以相信:“您是匠师吗?黎家愿意让你们离开吗?”
黎丰紧闭双眼,不愿多言,看着自己的神情,便知自己此刻心里并不是滋味。
事实上,一年前他已能出师,但黎威为节省一点工钱愣是压在他身上不承认,但又不想直接逼迫黎丰负气离开。
对其人还真是这样,黎威对非本家工匠们是多么小气,这是可以想见的。
如果不是黎家这几年太剥削工匠了,怎么可能有个人来挖墙角,从上往下都跑得精光呢?就连不少黎姓旁支都像黎丰那样选择了出走。
真是主脉这几年做的太离谱,不可取。
碎石路边,车轱辘碾碎石子的声音在车厢里回响。
黎丰望着车窗外“故乡”与“家”不停地离去,眼神逐渐出神。
十多辆马车,一路上走着,迅速装了满满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