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想不到你小子还会浪漫一下。
张铁笑了一下说,不要小看人嘛!石叔,你写的那些诗,李叔不喜欢,我喜欢读。
我盯着张铁的眼睛说,你有病呀!
张铁说,咋个说的。
我说,是的,你是真有病。
张铁说,我说的是真的,我特别喜欢你写我爸的那一首,我爸看着看着就哭了。这才去求你带我来这里。你知道我爸那个倔脾气的,他是万事不求人的。他为什么偏偏求了你,都快两年了,你还不觉得奇怪?
我一时无语,对于一个正在生病的人说的话,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两年来,张铁一直跟着我在这东昆仑的大山里生活,这次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一次谈心。是的,张铁的一席话,让我深深想起了我的老大哥张刚来。要说张刚的故事三天也讲不完,但我现在主要讲的是发生在东昆仑的故事,我想我应该理智地决定现在放弃讲张刚,我会在以后适当的时候讲张刚的故事。张刚的故事是很悲壮的故事,有人说只有悲剧才是最震撼人心的。所以我一直不敢轻易讲这个故事,我怕把本来可以动人心魄的故事讲得平常了。思前顾后一想,还是把有关张刚的诗在这里讲出来,你们就知道张刚的大概了。这首诗叫《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