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干的买卖只有刷盘子、剪头发这类的。拿手着呢。我和鲍勃也都能伺候吃饭。”
“别管他了。他会给卖掉的。”她说。
要提醒她自己也是黑人,好像不大妥当,毕竟她长得像一朵鲜花似的。于是我说:“他是我的朋友。”
“他跟你一样,是个逃犯。他会给卖掉的。你也是,除非你让阿碧小姐给你安排个活儿。她也许会把你往死里使唤,然后再卖掉你。”
“她可不能那么干!”
她笑了。“狗屎。她想怎么就怎么。”
“我还能干别的。”我央告道,“我会干酒馆的活计。我会收拾屋子,打扫痰盂,我会烤饼干,什么都行,一直干到上尉来的时候。”
“什么上尉?”
“约翰·布朗老头儿。我们管他叫上尉。我是他手下的。他一打听到我在这儿,就会骑着马赶来。”
这句是假话,因为我不知道老头儿现在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干,可至少能杀杀她的锐气。
“你敢肯定他还活着?”
“绝对肯定,就像我现在站在你的面前一样真。要是他来了,发现鲍勃给人卖掉了——鲍勃也是他的人——那可完了。咱们都知道,鲍勃说不定正在楼底下跟那帮黑人传闲话,说他是约翰·布朗的手下。你知道那帮黑人,一听这话准得闹起来,嚷嚷着约翰·布朗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