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知道是那样的结果,他知道那样做可能会让我的腿变成那样,他也还是会那样做,不是因为他狠心,而是因为他知道那是唯一能让我活着的办法。
他说:“苗小禾,我不后悔,这6年来,我从没后悔过。”
他不后悔,即便我那样恨他,那样折磨他,他也倔强地说他不后悔,因为他只需要知道我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活着就好,恨或不恨他已无所谓。
“林修歌,你有多喜欢我?”
“是你无法想象的喜欢,苗小禾。”
我现在终于知道你说的“无法想象的喜欢”究竟是有多喜欢了。可是,林修歌,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好让我告诉你,我也同样喜欢着你。
“那是多喜欢呢?如果没有了我,你还能活吗?”
“可以活的,只是那样一个人活着,好像也只是不死而已。”
“那就够了啊,苗小禾。至少我们曾经互相喜欢过,那就够了啊,苗小禾。”
那天,他立在沙滩与海浪的交接处,白衬衫、黑裤子、红色的帆布鞋。那并不是什么巧合,也不是所谓的只剩下红色的鞋子,而是因为他一直都记得很多年前我跟他关于大海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