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月宁看着从后窗透进来的灰暗光线,发现自己竟然又躺在炕尾,不禁怨念的往自己晚上睡下的位置瞄了眼,伸出手去丈量炕头到炕尾的距离,怎么都想不通自己白天睡觉都好好的,怎么一到晚上睡觉就挪位置呢?
要不是这两天她醒来时,季霆都已经不在炕上了,月宁都要忍不住怀疑是季霆动的手脚了。
想不通的问题,月宁如今也没有脑力去想,所以有关自己睡觉会跑位的问题,如今也只能成为未解之迷,被月宁埋在心里。
院子里噼噼啪啪砍竹子的声音又脆又响,听着很是热闹。
月宁穿好衣服,一边十指如飞的将一头长发编成辫子,一边往外间去。
出来就见外间的屋门大敞着,门外的屋檐下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两张膝盖高的竹椅,而季霆正光着膀子,只穿着件带补丁的黑色长裤,挥汗如雨的劈着竹子。
月宁过去探头看了眼,就见地上躺着一堆被劈的长短不一的竹筒,其中四根劈的很整齐的一米多长的粗壮竹根,看着就像是准备用来做桌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