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像把我据为己有,而且锁起来了,”公爵提出抗议说,“至少在别墅里,我不希望这样;我告诉您说,我想见谁就见谁,我想要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
“这是丝毫没有疑问的。”列别杰夫挥手说。
公爵从头到脚把他仔细打量了一番。
“卢基扬·季莫费伊奇,您那只架在床头上面的小橱,也搬到这里来了吗?”
“不,没有搬来。”
“真的留在那里了吗?”
“不能搬,如果搬它,必须把墙给拆掉……因为钉得很牢,很牢。”
“也许这里会有同样的小橱吧?”
“比那个还要好些,比那个还要好些,我买别墅的时候,是带它的。”
“啊!您刚才没有放谁到我这里来?在一个小时之前。”
“那是……那是将军。我的确没有放他进来,他到您这里来不大方便。公爵,我很尊敬这个人,他……他是一个大人物;您不相信吗?您以后会看出来的。不过……公爵阁下,您最好不要接见他。”
“请问您,那是为什么呢?列别杰夫,您现在为什么老是踮着脚站在那里,当走到我面前来的时候,总像要贴着耳朵,好像报告秘密似的呢?”
“我感觉到我很低贱,很低贱,”列别杰夫出人意料地答道,很动感情地捶着自己的胸脯,“您不会觉得将军太殷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