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孟朗一个人喝着两人份的中药很是苦不堪言。
非典病患越来越多,死了不少人,全国都进入了“抗战”状态。几个月下来没吃药的时雨还是活蹦乱跳的,孟朗却渐渐有些不对劲。
早上上学的时候他就有些面色发白,下午放学回家,时雨在讲乱七八糟的事,虽然孟朗平时搭腔也不多,今天却格外沉默。
走到家门口的楼道里,时雨问孟朗:“你没事吧?”
楼道昏暗,把他面色衬得格外不好,他嘴唇发白地拽住时雨的外套,整个人看着都没什么力气。
时雨心下一沉,踮脚把头贴在了孟朗的额头上。
不对劲。
时雨拉开孟朗,要去找孟妈妈过来,刚走两步,被孟朗轻轻地拉住了胳膊。
“别去,别让他们担心。”
时雨是从来不懂孟朗的脑回路的,如果是她不舒服,一定会又哭又闹,会让所有人关心她。
可孟朗这人倔得很,现在她只能先把孟朗带到自己家里,让他躺在自己床上。
她找来温度计,递给孟朗:“你没有每天测体温吗?”
他语气有些虚弱:“前两天打碎了,没来得及买。”
原来不止她这样的“坏学生”会随便编个数字就交给老师,好学生孟朗也有不“遵纪守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