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下，她的手悄然攥紧。
“您，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我就修远这么一个……”他说着顿住，然后轻咳一声。“我是修远的父亲，这些年，他因为他母亲一直都很辛苦。”
纪舒语瞬间了然，因为他爱的人是苏颜，因为夏玫的偏执，他爱而不得，所以他很辛苦。
“您，是希望我离开修远？”纪舒语直接点明他的意思。
顾斌未回应，却也没否认。
呵……
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嗤笑。
纪舒语听见声音回头，竟然是顾修远。
顾修远看着父亲，“如果我没听错，您是在暗示她跟我离婚？”
顾斌面不改色，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话被听见。
“您，可真是我亲爸！”顾修远气笑。“我其实，是你们俩捡的吧！”
一个当初赶走苏颜，一个来叫他的妻子和他离婚。
“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要用牺牲我来填补你们自己的遗憾？”
顾斌听着，脸色瞬间沉下来。“顾修远……”
“我早就说过，我们的事情你不用管。”他说着拉过纪舒语。“以后，您和我妈不要再找她。”
“哦，苏颜我已经叫人送走了，以后这些事您就不必操心了。”
顾修远怒气冲冲地拉着纪舒语往外走，她几乎跟不上他的脚步。
回郁园的路上，他的脸色格外阴沉。
纪舒语不知道他生气的原因，但还是有些震惊于那句“苏颜”已经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