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弱用喝道,一缠一拧,把兆龙抓牢,“我早就告诉过你,她曾经传我太极拳,与我有恩!”
兆龙气鼓鼓地乱吼乱叫,“我不管,她是我杨家的死对头!”
他的嗓门越来越高,观中本来夜里就静,这一吆喝自然把已经安歇的道人惊吵了,屋里的灯光次第亮了,很快,有房门哗哗打开,不少人冲出来,嘴里喊着抓贼。弱用急得一跺脚,“跟我来!”一把将兆龙拽走。
兆龙偏偏像头犟驴,直尥蹶子,迫得弱用将他的双手剪起来,连拉带拖,好歹是把他带出了白云观,穿过牌楼,来到窝风桥旁边。
弱用一把将兆龙推到栏杆上,呵斥道:“都顶天立地的汉子了,还这么冲动,那《道德经》你白读了!”
“可她是秋水的老祖宗!”
“我管她外号叫什么呢!”弱用经兆龙这一闹腾,也不免焦躁,“我只知道一点,当初是她传了我太极拳,救了我的命!”
兆龙咬着牙,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我知道,你还在抱怨我爷爷当初没传你《授密歌》!”
“他也有他的难处!”
“可秋水的人害死了我爹!”
“害?谁能那么容易就害了杨家大先生的性命?兆龙你好好想想,你爹是不是在武场受伤在先,抽鸦片在后,活生生把副好身子板给糟蹋了?”
“不是!”兆龙瞪着眼珠子吼叫,“我爹是英雄好汉,不是大烟鬼……”